【十八層地獄】



第一層拔舌地獄



拔舌地獄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後入剪刀地獄，鐵樹地獄。



第二層剪刀地獄



在陽間，若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如果是他守了寡要是丈夫沒遺產他自己一人豈不是很辛苦，別人為她牽線搭橋也是為他好，而且帶有嚴重的輕女現象，如果寡婦要去那寡夫呢？不理解），那麼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你的十個手指！更不用說她的丈夫還沒死，就向《水滸》中的王婆，潘金蓮本無意勾引西門慶，王婆卻唆使她討好西門大官人，並贈予她毒藥，毒害武大郎。且不說潘金蓮，西門慶下場如何，單講這王婆子，剪刀地獄夠她一戧第三層鐵樹地獄



凡在世時離間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後入鐵樹地獄。樹上皆利刃，自來人後背皮下挑入，吊於鐵樹之上。待此過後，還要入拔舌地獄，蒸籠地獄第四層孽鏡地獄



如果在陽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門路，上下打點瞞天過海，就算其逃過了懲罰（不逃則好）還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終有死那天吧？到地府報道，打入孽鏡地獄，照此鏡而顯現罪狀。然後分別打入不同地獄受罪。



第五層蒸籠地獄



有種人，平日裡家長裡短，以訛傳訛，陷害，誹謗他人。就是人們常說的長舌婦。這種人死後，則被打入蒸籠地獄，投入蒸籠裡蒸。不但如此，蒸過以後，冷風吹過，重塑人身，帶入拔舌地獄。



第六層銅柱地獄



故意縱火或為毀滅罪證，報復，放火害命者，死後打入銅柱地獄。小鬼們你的衣服，讓你抱銅柱地獄住一根直徑一米，高兩米的銅柱筒。在筒內燃燒炭火，並不停扇扇鼓風，很快銅柱筒通紅嘛感覺？看過《封神榜》嗎？蘇妲己的炮烙？看到此你肯定激靈一下。



第七層刀山地獄



上刀山對於神靈，你不信沒關係，但你不能褻瀆他；殺牲者，別提殺人，就說你生前殺過牛呀，馬呀，貓，狗，因為它們也是生命，也許它們的前生也是人或許還是你的因為陰司不同於陽間，那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牛，馬，貓，狗以及人，者統稱為生靈。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後被打入刀山地獄，脫光衣物，令其赤身爬上刀山視其罪過輕重，也許「常駐」刀山之上。



第八層冰山地獄



凡謀害親夫，與人通姦，惡意的惡婦，死後打入冰山地獄。令其脫光衣服，上冰山。冷~另外還有賭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義之人，令其上冰山。潘金蓮定在！



第九層油鍋地獄



賣嫖娼，盜賊搶劫，欺善淩弱，拐騙婦女兒童，誣告誹謗他人，謀佔他人財產，妻室之人，死後打入油鍋地獄，剝光衣服投入熱油鍋內翻炸，啪，啪直響！依據情節輕重，判炸N遍……有時罪孽深重之人，剛從冰山地獄裡出來，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鍋地獄裡暖和暖和……此為上九層，即東地獄，雖叫法與酆都略有不同，可見地獄何其多也，並非董某手誤。而《水陸全下油鍋圖》中的下九層的西地獄，則更為殘酷……平常人們所說的十八層地獄，數目是對了，但從意義上卻不見得理解。《十八泥犁經》中講到這十八層的差別，最主要不在於空間的上下，而在於時間和刑法上的不同，尤其時間上。若與陽世的時間比較，第一層地獄是以人間的三千七百五十年為一年，在這裡的眾生必須在此生活一萬年，想要早死一天都不行，而這一萬歲就相當於陽間的一百三十五億年。而由於地獄的時間和壽命都是依次倍增的，所以，到了第十八層地獄，便以億億億年為單位，如此長期的受刑時間，可說是名符其實的萬劫不復，痛苦和殘酷的景象，是世人所難以想像和理解的。



第十層牛坑地獄



這是一層為畜生申冤的地獄。凡在世之人隨意諸殺牲畜，把你的快樂建立在它們的痛苦上。那麼好，死後打入牛坑地獄。投入坑中，數只野牛襲來，牛角頂，牛蹄踩。另據記載，與之相反的還有名為「刀船地獄」的，未在此十八層地獄之列，後面將補充。



十一層石壓地獄



若在世之人，產下一嬰兒，無論是何原因，如嬰兒天生呆傻，殘疾；或是因重男輕女等原因，將嬰兒溺死，拋棄。這種人死後打入石壓地獄。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繩索吊一與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將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斷繩索第十二層舂（chong）臼地獄



此獄頗為稀奇，就是人在世時，如果你浪費糧食，糟踏五穀，比如說吃剩的酒席隨意倒掉，或是不喜歡吃的東西吃兩口就扔掉。死後將打入舂臼地獄，放入臼內舂殺。稀奇的是如果你吃飯的時候說話，特別是髒話，穢語，罵街，死後同樣打入舂臼地獄受罪。所以提醒大家，吃飯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特別是罵街。



第十三層血池地獄



血池地獄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門邪道之人，死後將打入血池地獄。投入血池中受苦。為什麼難產，吐血，流血而死（見紅而死）之人死後也投入血池中受苦？



第十四層枉死地獄



要知道，作為人身來到這個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閻王爺給你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殺，如割脈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人，激怒閻王爺，死後打入枉死牢獄。就再也別想為人了。我勸戒在世的人，遇到多大的困難，也要頑強的活下去，自殺是懦弱的表現。特別是那些殉情的年輕人們。



第十五層磔刑地獄



現在不多見了，不過此罪過很大。即挖墳掘墓之人，死後將打入磔刑地獄，處磔（音同「哲」）刑。



第十六層火山地獄



這一層比較廣泛，損公肥私，行賄受賄，偷雞摸狗，搶劫錢財，放火之人，死後將打入火山地獄。被趕入火山之中活燒而不死。另外還有犯戒的和尚，道士。也被趕入火山之中。（這一層的生意應該是目前十八層最高的）第十七層石磨地獄



糟踏五穀，賊人小偷，貪官汙吏，欺壓百姓之人死後將打入石磨地獄。磨成肉醬。後重塑人身再磨！另外還有吃葷的和尚，道士同樣如此。



第十八層刀鋸地獄



刀鋸地獄偷工減料，欺上瞞下，拐誘婦女兒童，買賣不公之人，死後將打入刀鋸地獄。把來人衣服脫光，呈「大」字形捆綁於四根木樁之上，由襠部開始至頭部，用鋸鋸斃。



第一卷︰艷福之後取經路



第01回：靈數13



豫西，嵩山腳下，登封小縣城。



時值盛夏。



一個月內，這彈丸小城連續發生三起人口失蹤案，雖然公安局成立了專案組夜以繼日地調查取證，但幾個星期過去，一無所獲。



公安局會議室裡失去耐心的警員探討案情的時候開始越來越多地使用詭異，甚至是鬧鬼這樣的詞彙。這樣浮躁的情緒讓刑警大隊長展風覺得很有批評一下的必要，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做刑偵工作十二年來，最奇怪的一起案件。



失蹤者一共三人，一個酒店廚師，兩個在校高中生。從調查取證的角度講，這三起案件的共同點非常明顯：第一，都在幸福小區居住。第二，失蹤時間同在晚上、第三，失蹤地點同在房間內。第四，讓人匪夷所思——三人同樣是在開著電視機和DVD播放光碟時不翼而飛的。第五，這是經過辦案民警一系列調查後，得到的最後一個相同點，也是最詭異地一個相同點——三人失蹤前都在同一個地攤上買過碟子，而經過詳細周密，甚至可以說是苛刻的調查取證，最終卻排除了地攤老闆的作案嫌疑——原因很簡單，這個叫孫小三的只有十七歲的孤兒小販子沒有作案時間，周邊攤位的小販都可以證明。



真的鬧鬼了？



這鬧心的問號充斥在專案組民警的腦海裡，也同樣充斥在孫小三腦海裡。



老天啊，我孫小三十歲死爹，十二歲死娘，要了兩年飯，飯店洗了三年盤子，我吃屎咽蒺藜，總算自我創業整了這麼個流動音像店，以為以後幸福的日子就要來臨了，他娘的，這還沒干倆月，本錢還沒賺回來，居然攤上這樣的扯淡事兒！大蓋帽三天兩頭來提溜我，弄得老子這攤子不是賣碟是賣白粉的一樣，照這麼下去，恐怕我孫小三這人生第一筆投資就要以嗝屁告終了，蒼天吶，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夜裡九點多了，白天的熱氣沒絲毫褪去的意思，樓林街巷間熱潮湧動，催得人一陣陣冒汗。



幸福小區的入口，晚上相當繁榮，一街兩排地攤雲集，刨冰、熱乾麵、涼皮、舊書、露天卡拉ok，當然，還有像孫小三一樣以板車為平台的盜版碟攤兒。



站在板車後面，孫小三手拿一片碟子外殼扇著風，汗卻一個勁兒往外冒。自從出這事兒以後，孫小三魂不守舍，連出的汗都是冷的。



傍晚的時候孫小三又一次被專案組叫去，問來問去還是那些幾乎回答到嘔吐的問題，最後的『家庭作業』留的也一模一樣，讓回來仔細回憶那三個失蹤者買碟時有什麼異常，想到有價值的線索，立刻撥打名片上大隊長的電話……打你奶奶個腿兒，讓你們攪得老子半月了連五十本碟都沒賣完，窮得手機都停機了。孫小三心裡這麼發著牢騷，但為了盡快把這破事兒送走，他不得不很用心地調動每一個能動彈的腦細胞回憶，一遍遍把那三個人買碟時的細節還原，可是回想了幾百遍，還是口供上交待的那些內容，再沒有想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新情況。



「老闆……老闆……喂，老闆！」攤位前，一個男孩兒連叫了幾遍，孫小三才回過神兒來，慌忙答應：「哎哎……買碟啊？……咱這兒港台的大陸的歐美的，啥片子都有，看中哪自己拿，兩塊錢一本，全市最低價……」



男孩兒在剛才孫小三愣神兒時候早看中了一本三ji片《玉女心經》，此時受到老闆接待後，伸手去拿，可手指剛觸到，那碟子就餡了下去。



「哎老闆，你幫我拿吧，碟子掉下去了。」消費者摳了兩下，沒摳上來，只好向商家求助。



孫小三看一眼，還是那補了新板的老位置——那位置一個月前去進貨的時候踩斷了一根底板，回來後孫小三也懶得正經補他，就隨便找塊木板填了進去，新填的木板有點窄，於是便有了一道縫隙，正好一本碟子的厚薄，一不小心擺在上面的碟子就會掉進縫隙裡。



手伸進車底板下往上拍了一下，掉下去的碟子跳上來。



「給。」孫小三拔出碟子遞給男孩兒，「還有李麗珍和舒淇的，要不？」他照例在對方付錢之前做一次主動推銷。



「下回吧……」男孩付錢離去。



照例，賣出一張碟後從板車下的紙箱裡拿出一本新的補缺，而就在孫小三即將把新拿出的碟子插進那空隙的時候，腦海裡突然一激靈，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老闆，你幫我拿吧，碟子掉下去了……」這句話開始反覆在腦子裡迴響，漸漸的，他記了起來，那三個失蹤者來買碟子的時候都說過同一句話，而賣給他們的碟子也都在同一個位置上。



這板車寬一米左右，每排正好可以擺二十五本碟子……孫小三下意識第迅速數了一下，那位置在正中間，無論從左還是從右數，都是第十三本。



13……靈數！孫小三經常看歐美片，對這個數字的含義並不陌生，當這巧合出現，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兩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字。



難不成那三個人是因為買了象徵靈數的第十三本碟子才撞邪失蹤的？這念頭在孫小三心裡一閃而過，馬上就自嘲地搖頭笑起來，這都是外國人的東西，中國根本不興這一套，在中國只聽說過4不吉利，還從沒聽說過13有啥不好的，再說了，如果13這數真這麼邪乎，這世上一天不知道要掛多少人。行了孫小三，別瞎逼想了，還是多吆喝幾聲趕緊把這些碟子賣出去吧，不然下個月的房租都沒著落了……噓了口氣，孫小三把手裡那本台灣新出的版西遊記《西遊艷記》插進空隙裡，打起精神衝來往的人吆喝起來……第三天，當那些穿制服的熟悉面孔再次敲響孫小三的門，對方還沒說話，孫小三心裡就瀰漫出不詳的預感，***，不會前晚買碟子那男孩兒失蹤了吧……「孫小三，請辨認一下這張盜版光碟是不是你賣出去的。」女警官無奈又彬彬有理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碟子。



孫小三心裡狂跳著接過碟子……天吶，正是他前天晚上賣出的那本《玉女心經》！



第02回：詭異的影碟



在孫小三憤懣不已的配合下，專案組緊鑼密鼓調查了兩天，最終結果仍像前三起一樣，嫌疑人孫小三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暫且釋放，但這一次下了新命令：碟攤暫時不能再營業，直到破案為止。



孫小三走出公安局，一路上天上地下咒罵了一通，回到租屋一頭紮在床上睡了一整天，黃昏時起來去外面吃了碗熱乾麵，灌下一瓶冰鎮啤酒，不信邪地抽出板車上那第十三張光碟《西遊艷記》，拍進了他那一百八十塊錢買來的二手破碟機裡。「媽了逼，有種你把老子也弄沒！」孫小三雖然嘴上剛剛地，但是當摁下遙控器上的播放鍵，心裡還是不由揪了一下。



十七寸的電視屏幕上先是一片漆黑，然後像是跑電了一樣，電絲縱橫，劈啪作響……奶奶個腿兒，這看起來還真有點兒邪門兒呀……孫小三目不轉睛盯著屏幕，心越揪越緊……突然，那電絲卡嚓一聲大響，嚇得他『媽呀』一聲抱頭躥出門外，卻很快聽到了片頭曲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探進腦袋看了一下，嘴一咧，樂了，屏幕上正有條不紊地跑著字幕，看樣子馬上就正式上演了。



靠，弄半天剛才那是片頭啊！要不說拍黃片的導演就是***沒水平，你一個黃版的西遊記，片頭整個閃電算啥意思，你以為你是《水滸傳》呀？媽媽地，差點兒把老子給嚇死……字幕很快跑完，屏幕出現一片雲霧繚繞，看樣子是天界景象。



看著那恢弘逼真的氣勢，孫小三有點驚訝，按說這種小投資的片一般環境塑造都很簡陋，這片子還真有點與眾不同，搞這麼大場面，嘿嘿，看來有點看頭。



孫小三起身關了門窗，以免一會兒男女大戰的聲音影響到別人。



再次坐下，那天界鏡頭已經結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山，看景象正值秋季，寒林綿延，黃葉紛飛。奇怪的是，那屏幕上的景象彷彿散發著有一種詭異的感染力，那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包括簌簌的落葉聲，都給人一種強烈的真實感，讓孫小三忍不住心潮澎湃……逼真，太他娘的逼真了，那詞兒叫啥來著……對，身臨其境！這簡直就是身臨其境！



看著屏幕上的景象，三小三驚歎不已，他賣了仨月碟子，什麼港台片、大陸片、歐美片，幾乎每天回來都要看兩部，可從沒體驗如此奇妙的攝影效果。



「媽媽地，這攝影師用的肯定是什麼高科技攝像機！」孫小三忍不住激動出聲，然後從褲兜裡掏出煙盒，燒上一根兒，「台灣人就是有錢，媽媽的，拍個黃片都這麼捨得投資，一會兒人肉大戰肯定弄不少有意思的道具，嘿嘿，今兒有眼福了……」



此時，鏡頭從山腰緩緩下移，最終定格在一段刀削斧劈的山崖下，停頓了足足五秒，忽然嘩啦一聲，厚厚的枯葉散開，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鑽了出來！



「我靠！」孫小三猛驚，手一哆嗦，煙差點脫手。



一堆黃葉裡突然鑽出個腦袋，這對看了無數恐怖片的孫小三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絕對沒到把他嚇一跳的程度，真正嚇到他的是那腦袋的真實感——金黃蓬亂的毛髮、精光閃爍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一切的一切無不散發著鮮活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孫小三甚至能聽到那黃毛猴頭的近在耳邊的呼吸聲。最讓人抓狂是它的眼神，當它從屏幕往外看的時候，孫小三覺得它的目標就是自己，明確得讓人毛骨悚然……只是那一眼，孫小三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背冒冷汗。



「媽了逼，這碟子有點邪門兒，還是以後找人一塊兒看吧……」孫小三心裡突突跳著，地拿起遙控器準備關掉。



而就在這時，鏡頭拉開，一片瑟茂的草坡出現在屏幕上，隨之笛聲響起，風拂過，荒草低伏，一頭黃牛低頭吃著草，緩緩接近，背上騎著個牧童，橫笛於手，正悠然自在信口亂吹。



看到這兒，孫小三看明白了，這不就是《西遊記》上的一個片段嘛，孫悟空被如來壓在五指山下，與一放牛小孩結識，那牧童便常常摘果子給他吃。



這麼一想，孫小三又覺得沒那麼可怕了，於是放下遙控器，想看看這黃版的《西遊記》這一段怎麼拍。



「小孩兒……過來！過來！過來小孩！」雖然鏡頭仍然在牧童身上，但這喊聲顯然來自那黃毛猴子，或者乾脆說是孫悟空。



果然，鏡頭一轉，給了孫悟空那毛茸茸的腦袋。



「小孩兒過來！嘻嘻……過來過來！」孫悟空邊喊邊擺手，同時，鏡頭也開始慢慢逼近，看樣子要給這猴子的腦袋一個特寫……忽然，孫小三覺得不對勁了，隨著鏡頭把孫悟空那一雙眼睛越放越大，它那視線的目標彷彿一下變成了自己，『小孩兒小孩兒』的喊聲就像在喊自己！



說話間，鏡頭已經近得把兩隻眼睛放大的佔滿整個屏幕，變成兩個大黑洞，那黑洞彷彿一下子充滿魔力……孫小三視線驟然變得模糊，然後覺得心裡一陣陣緊縮，意識漫漶不清起來，此後當那『小孩兒過來……』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他居然緩緩站起來，行屍走肉般朝電視機走去……一步……兩步……三步……在孫小三離電視機不到一米的時候，電視屏幕突然轟得閃出強光，整間屋子變成一片無邊無際的煞白……消融一切的煞白持續了四五秒，突然消弭，當屋子裡的景象回復正常，神啊，可憐的孫小三居然沒了蹤影！



第03回：孫悟空



「小孩兒……過來！過來呀，發啥愣呀你……嘻嘻……」這似乎在耳邊迴盪了幾百年的聲音把孫小三從愣神中拉回到現實，他搖搖腦袋，心裡奇怪，剛才怎麼像突然睡了一會兒？



四下張望，他腦袋一下子大了，天吶，我怎麼跑山上來了？這……這是哪？……屋子，我的屋子呢？我的電視呢？



這一慌神兒，身子突然失去平衡，一頭栽進了草叢裡。



顧不上疼，孫小三爬起來，發現旁邊一頭黃牛，正甩著尾巴低頭吃草，而剛才自己顯然是從牛背上摔下來的。



不對呀，剛才坐在牛背上的不是那小孩兒嘛……牛？小孩兒？我靠！我怎麼跑電視畫面裡來了！



終於，孫小三正確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沒錯，眼前的大山五峰對峙，這不正是五指山嘛。還有那綿延起伏的寒林，那段刀削斧劈的山崖，都和剛才電視上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



我地個菩薩如來老天爺呀，我穿越了，我……我孫小三穿越到《西遊記》裡了！



咋辦，這可咋辦？咋回去呀？



「小孩兒，你莫不是個聾子吧，如何叫了半天也沒個動靜？過來，快過來呀！」就在這時，孫悟空的叫聲再次入耳。



孫小三有些驚懼地朝山崖看去，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石縫裡鑽出來，正殷切地看著他。



孫悟空……天啊，我見到孫悟空了……活的孫悟空……這一刻，孫小三幾乎激動得淚流滿面——見到孫悟空，學他一身本事，試試他金箍棒有多厲害，這可是孫小三小時候看《西遊記》時最大的夢想啊！不，應該說是所有小孩都有過的夢想吧。



沒想到，就是把我孫小三的膝蓋、屁股、連噶肘窩加起來也想不到，我這不靠譜的夢想居然實現啦！



「啊……你你叫我嗎？」孫小三終於做出回應，然而當自己的聲音入耳，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靠，我的聲音咋變得這麼幼稚？



「咦嘻嘻……是是是，這兒又沒別人，當然是叫你了小孩兒……過來，快過來呀！」孫悟空撓撓脖子，高興得擠眉弄眼。



小孩兒……他叫我小孩？我孫小三可是已經十七歲了呀，一米七八的個頭，身體健壯，哪一點還有小孩兒的痕跡？



孫小三緩緩低下頭，當看到自己的身體，腦袋一下子炸了，我地個娘啊，我怎麼變成個小孩兒了？這……這身高連一米四都沒有吧……拚命穩定住將要抓狂的情緒，孫小三迅速在心裡回憶了一下——正看著電視，突然進入一種夢遊狀態，醒過來後從牛背上栽下來，然後發現自己聲音像個小孩兒，身體像個小孩兒……唉……不用想了，我孫小三穿越了，穿越到《西遊記》裡，變成給孫悟空摘果子的放牛娃了。



這他娘的也太磕磣了吧，《西遊記》裡那麼多厲害角兒，孫悟空、楊戩、牛魔王、哪吒、老龍王……你讓我變成誰不好，就算變成個銀角大王也好歹有一幫小弟伺候著，這倒好，變成個放牛的小屁孩兒……操，你還能再狠點不，咋不把我變成那頭牛啊！



唉，啥也不說了，在那邊兒命就苦，換地兒不換命啊……孫悟空又叫了一聲，孫小三踩著荒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和他保持著距離問道：「你是孫悟空吧？」



「咦嘻嘻……」孫悟空撓撓頭，「小孩兒好生聰明，你如何認得俺老孫？」



孫小三當然不能說電視上認識的，支吾了一下回答道：「額……聽別人說的，你大鬧天宮讓如來壓到這兒了。」



「嘻嘻……好小孩兒，真是個聰明的好小孩兒……」孫悟空沖孫小三擺擺手，「你過來，過來，幫俺老孫個忙如何？」



雖然孫悟空這一臉黃毛的樣子像個十足的妖怪，但電視上看多了，此時孫小三非但不覺得害怕，反倒有種親切感，大大方方走了過去，「啥事？」



「嘿嘿，俺老孫在這壓了有些日子了，腹中飢餓難耐，雖然俺老孫神通廣大，就算千百年不吃東西也餓不死，不過這餓肚子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嘻嘻，你去那邊林子給俺摘幾個果子吃如何？」



看著孫悟空那落魄的樣子，孫小三就像看電視上這一段時一樣同情，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中，你等一會兒。」然後往不遠處的林子裡跑去，跑出沒幾步，忽然想起什麼，駐足回頭道：「我給你摘果子，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嗚？還有條件，好好，你說你說……」孫悟空嬉笑著擺擺手。



第04回：結交



不愧是如來佛祖製造的山，靈氣十足，那林子簡直就是野果的天堂，山桃、山楂、蘋果，還有無數孫小三叫不上名的野果。



這些東西在家鄉可是要拿鈔票買的，現在看到這景象，孫小三有種復仇的感覺，摘一個咬一口就扔，有的連摘都免了，直接上嘴啃一口。



媽媽地，孫悟空當初在蟠桃園估計也就這瀟灑了。



孫小三痛快地糟蹋了一通，折下蘋果和桃子各一枝，扛著回到石崖下。由於個頭兒小，累得氣喘籲籲。



「咦嘻嘻，有勞了有勞了……」孫悟空接過果子，嘴速如飛地吃起來，而且吃得細緻入微，一絲不苟。



看著齊天大聖這狼狽樣，孫小三不禁感慨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你猴哥在蟠桃園那糟蹋的，把電視觀眾都心疼死，現在好了，這普通的野果子倒當寶貝了，活該你。



孫悟空一連吃了四五個蘋果加大桃子，終於滿足，抹了把嘴笑嘻嘻道：「小孩兒，你是個好小孩兒，有啥條件你儘管說，只要俺老孫辦得到，絕不說半個不字。」



孫小三撓撓頭，「聽說你的金箍棒很厲害，拿來給我耍耍。」



「嗚？嘻嘻，」孫悟空眨眨眼睛，有些驚訝，「你這小孩兒，年紀小，口氣可不小，俺老孫的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就算俺給了，你也拿不動啊，嘻嘻嘻……」



「你不是能把它變大變小麼，變小點兒給我玩玩。」這夢寐以求的機會孫小三又豈肯輕易錯過？



「不行不行，變小了你也拿不動，」話畢，孫悟空嘴裡唸唸有詞，眼睛快速眨動了幾下，一根明晃晃的繡花針從耳朵裡飛出來，落在他毛茸茸的掌心，輕輕一撂，捏在中指和食指指尖，沖孫小擺擺手，「俺老孫不騙你，你過來試試。」



看著那纖細的繡花針，孫小三心裡很是不服氣，走過去捏住了繡花針的一頭。



「嘻嘻……拿好了？」孫悟空嬉笑。



孫小三捏緊那繡花針，點點頭。



「那俺老孫可要鬆了。」孫悟空話畢，手指輕輕一鬆，孫小三就覺指尖猛地一沈，慌忙上另一隻手托住，根本沒用，那繡花針像有幾百斤重，繼續下墜……孫悟空嬉笑一聲，癟嘴輕輕一吹，繡花針忽然飛起，翻了幾個跟斗落在那毛茸茸的掌心裡。



「咋樣小孩兒，俺老孫沒騙你吧？」孫悟空說著就要把繡花針往耳朵裡放。



「等等，」孫小三慌忙制止，「你給我耍兩招看看唄。」



孫悟空眼睛眨了眨，嘻嘻笑道：「你這小孩兒，好生無禮，俺老孫乃是齊天大聖，和那玉帝老兒平起平坐，怎的你說耍就耍？」



孫小三臉一繃，「剛才可是你答應過答應我一個條件的，想不說話不算話麼？」



「咦嘻嘻……你這小孩兒的倔脾氣還真有幾分像俺老孫，」孫悟空擰擰孫小三的臉蛋，「俺老孫逗逗你，你對俺老孫有恩，以後就是俺老孫的朋友了，俺老孫對朋友是從不擺架子的，你躲開點兒，待俺耍它幾個回合給你這小孩兒開開眼界。」



之後，在孫悟空手指的操縱下，那繡花針飛上半空，時而風扇般旋轉，時而箭一樣破空飛行，還變大變小，大的時候像一根擎天柱，小的時候只如一根哨棒，簡直就像是有生命的活物，看得孫小三目瞪口呆，口水都流出來了。



耍了大約十分鐘，孫悟空收了金箍棒，笑問孫小三：「如何，小孩兒，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太了！」孫小三心裡一激動，一巴掌拍在孫悟空胳膊上：「猴哥，你不說咱們是朋友了嘛，以後教我本事咋樣？」



「嗚？」孫悟空眨眼猶豫片刻，最終含糊地答應下來，「也好，反正俺老孫一個人悶得慌，就當叫你這小孩兒來陪俺解悶兒了。」



「謝謝猴哥，謝謝猴哥！」孫小三興奮得幾乎要流鼻血，這一刻他決定了，現在就算能回去也不回去了，先把孫悟空的一身神通學會再說，「猴哥，放心，以後你的吃喝我包了，想吃啥喝啥儘管給我說，一定不讓你受委屈！」



「嘻嘻嘻……你這小孩兒，還真會做人。」孫悟空沖孫小三擺擺手，「過來，過來讓俺老孫看看你根骨如何，適不適合練法術。」



孫小三規規矩矩走過去，站了個筆直。



孫悟空眼睛眨了兩下，瞳孔射出金光，細細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啊咦一聲驚叫：「小孩兒，你肉身與靈識不符，原來是個妖怪！你是何方妖孽，快快從實招來，與俺老孫套近乎有何居心？」



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還真不是蓋的，居然能看出來我附了這小孩兒的身。孫小三不敢怠慢，慌忙把自己穿越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孫悟空那閃爍的火眼金睛盯住孫小三，又細細打量一遍，忽然嬉笑起來：「身上果然沒有妖氣，嘻嘻，小孩兒，算俺老孫冤枉你了，請恕俺冒失之罪。不過既然你穿越到了這兒，一時半會兒怕是也回不去了，嘻嘻，就陪著俺老孫混日頭吧。」



孫小三想了一下，問道：「猴哥，你神通廣大，如果把你弄出來，你能送我回到我那世界嗎？」



孫悟空扇扇手，「不靈不靈，俺老孫上天入地沒問題，可你所在的世界八成是別的什麼時空，那俺可就無能為力了……嘻嘻，這事你怕是得找那大耳朵如來了，他比俺本事大那麼一點點，或許能有辦法。」



「咋去找他？」



「嘻嘻，當然是去西天了，不過你一個凡夫俗子，還是個小不點兒，要去西天簡直是癡人說夢，嘻嘻，只可惜俺老孫被壓在這五指山下不能動彈，不然俺帶上你，一個觔斗雲便到了。」頓了一下，孫悟空繼續說道：「不過小孩兒，你也別太著急，俺老孫受觀世音菩薩點化，在此等候去西天取經之人，你且在此陪著俺老孫，等那取經人來了，俺帶你一塊兒上路，如何？」



等取經人，靠，拉到吧，那可是要五百年之後了，到時候俺老孫的骨頭怕都化成灰兒了。



「額，好吧……」孫小三苦笑一聲答應下來，「猴哥，反正現在閒著沒事，你開始教我法術吧？」



孫悟空剛要答應，忽然愣了一下神兒，然後眨眨眼睛道：「小孩兒恕罪，俺老孫剛才沒想起來，你這身體太稚嫩了，丹田尚不足以承受法力真元，嘻嘻，這事兒怕是成不了了。」



孫小三一聽就急了，「……猴哥，你神通廣大，想想辦法唄！求你了猴哥，我真的想學法術，求你想想辦法吧……」



孫悟空眨巴著眼睛琢磨了一下，笑道：「俺老孫倒是能以法術擴張你的丹田，只是……嘻嘻，只是需要你先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小孩兒，這可是男女的床第之事，你小小年紀如何使得？」



找女人破童子身？孫小三皺起眉頭琢磨：我，不對，是這小孩兒，肯定有家吧，有家就肯定在山下的哪個村兒裡，有村兒就有人，有人就有女人，這不是難事，難的是自己一個小屁孩兒，哪個女人願意和自己那個？就算有人願意，自己這褲襠裡的東西不知道夠不夠用呢……第05回：美女姐姐



牽著那大黃牛到村口，已經是暮色四合，村子裡炊煙裊裊，雞犬相聞。



這村子名叫牛家村，孫悟空告訴孫小三的。



此時站在村口，孫小三忐忑不安，除了身邊這頭黃牛，他一個活物不認識，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連父母姓什麼都不知道。



「小山子，放牛回來了？快回家吧，剛你姐還跑村口看你呢。」一個聲音入耳，孫小三循聲望去，看到不遠處老槐樹下坐著個老頭，手裡端著碗，正在吃晚飯。



「啊……這就回去……」孫小三應了一聲，牽著牛進了村子。



走在低矮的房舍之間，孫小三四下亂看，這麼多房子，哪個是自己家啊？還有，如果找到家，家裡都有啥人還不知道，目前為止只知道有個姐姐，到時候可千萬別露陷兒了。



正想著，突然一個清麗的聲音入耳：「小山，你發啥癔症呢，到家門口了還往前走？」



孫小山嚇一跳，慌忙回頭，看到身後一個破敗的小院子裡，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隔著柵門叫自己。



暈，看來這就是這小孩兒的家了，不用說，這小美女是他姐姐……不錯不錯，家雖然破了點兒，有美女就是幸福的好家，嘿嘿嘿……除了這美女姐姐家裡應該還有別人吧？唉，來不及多想了，反正進去見了老頭就叫爹，見老太太就叫娘，比自己小的就叫弟妹，比自己大的叫哥姐，這樣應該不會出錯。



「啊……嘿嘿，姐，我瞌睡，頭暈乎了……」孫小三扯謊是張嘴就來。



「這孩子……」小美女開門出來，要過牛韁繩，蹲子摸摸孫小三的臉，「累了吧，快回來吃飯吧，晚飯都做好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我給你說過多少回了，山上有野獸，早點回來，你老是貪玩，天不黑就不回。」



那柔軟細嫩的手摸在臉上，孫小三直覺得渾身酥麻，忍不住主動拿臉往那手上蹭，「沒事姐，我都長大了，不怕野獸。」



「小傻樣兒，還長大了，你有多大呀？」小美女擰一下孫小三的鼻子，「好啦，快回來吃飯了，不是瞌睡了麼，吃了飯姐給你燒水洗洗早點睡覺。」



啥，這小美女要給我洗澡？佛祖啊，我沒聽錯吧，這……這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嗯，謝謝姐姐。」孫小三忍不住在小美女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小美女似乎有些意外，朝孫小三屁股上拍了一個巴掌，「這孩子，平常老給姐強脖子，今兒咋這麼乖巧了？」



「嘿嘿，姐姐，以後我再也不給你強了，啥都聽你的，每天都親你一下。」孫小三無恥地學小孩兒一蹦一跳地進了院子。



這家還真不是一般的窮啊，就三間破茅草房，一間牛棚，要不是有這小美女姐姐，我寧願去山上和孫悟空一塊兒生活。



吃飯，廚房是哪一間？孫小三打量著那三間茅草棚子，不知該進哪個門。



「小山，你愣啥，咋不去盛飯？」小美女從牛棚裡出來，在孫小三頭上摸了一下。



「哎呀……姐，我累死了，你幫我盛飯嘛……」孫小三乾脆往院子裡一棵桃樹下的青石條上一蹲，以不變應萬變。



「呵呵，行！我家小山子放牛有功了，姐伺候你吃飯。」小美女說著進了中間那間棚子。



中間的是廚房，那不用說，兩邊的兩間就是睡房了，可是……哪間是我的，哪間是我這美女姐姐的？



「小傢夥，你今兒咋了，咋老發愣啊？」



一隻小粗瓷碗遞到跟前，孫小三慌忙接住，「嘿嘿，沒，可能是太瞌睡了吧……」



「好了，快吃吧，我給你燒水去。」小美女回身進了廚房，傳來舀水聲。



我靠，這碗裡的是啥玩意？孫小三看著碗裡粘糊糊的東西，咋看咋像大便，伸出舌頭舔了下，細細品味，原來是玉米糊糊。



大半碗玉米糊糊臥著一坨青菜，看樣子是某種野菜。唉，真難以想像這樣的東西怎麼會養出這麼好看的姐姐，我可憐的美女姐姐呀，雖然我孫小三在家鄉是個窮光蛋，可你要嫁給我，我肯定讓你過的比這好，起碼一個月讓你吃三回肉，三月吃一回肯德基……這樣的東西，但凡肚子有一點兒食兒都吃不下去，但孫小三走了半天山路，肚子早餓癟了，只好眼睛一閉，呼呼嚕嚕把那大半碗糊糊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



「小山，你慢點兒吃，吃快了要肚子疼的。」美女姐姐在廚房裡聽到聲音，關切地提醒。



「你不早說，我都喝完了。」孫小三光當把碗放在青石條上。



廚房裡傳出美女姐姐咯咯的笑聲，「這孩子……」



水還沒燒好。孫小三坐在青石條上邊等邊琢磨，從回來到現在，沒有見老頭老太太，這都天黑了，如果是下地啥的，也該回來了，這麼看來估計是個父母雙亡的悲慘家庭，家裡應該是只有姐弟倆相依為命。



嗯，這樣也好，人多了反而容易露陷，嘿嘿，最重要的沒別人就等於可以每天單獨和這美女姐姐相處，佛祖啊，以後我孫小三的生活該有多麼滴幸福啊……「小山，水好了，進屋來洗澡睡覺了。」美女姐姐端著冒熱氣的木盆進了廚房左邊的那個門。



知道了，這房間是我的。



孫小三起身跟進去，屋子裡一片漆黑。



美女姐姐出去把竈房的燈端進來，放在床頭一張破的幾乎要散架的黑漆漆的木桌上，從那木桌下抽出一張小矮凳，放在木盆旁邊，坐上去，挽起袖子，兩條白白的胳膊裸便lu在昏黃的燈光下，瞅一眼孫小三，見孫小三正盯著她的胳膊，笑道：「你看啥，不認識你姐了？快點脫衣裳去。」



第06回：爬上姐姐的床



雖然孫小三的身體是個小孩兒，可他的靈魂和意識都是大人，當這美女姐姐牛小枝勒令他脫衣的時候，他心裡難免有些難為情，畢竟咱孫小三在家鄉是個正派人，男女之間的事在心目中還是羞恥感比較重的。



「姐，你別看嘛……」孫小三臉有點紅。



「嘻，你這小傢夥，今兒還真長大了是怎麼的，知道男女有別了？」牛小枝手沾水彈了孫小三一下，「行了，快別做精了，你不就長個兒嘛，姐我看著你長大的。快脫，不然水涼了。」



佛祖啊，你都聽見了，這可是她強迫我的，作為一個男子漢，為了尊嚴，我必須勇敢面對這一切了。



「哦……」孫小三轉過身，脫掉了身上打著補丁的破舊古裝。



之前由於孫悟空說要破了童子身才能學法術，回來的路上孫小三特意拉開褲襠檢查了一下，當時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自己原本那雄偉的物件完全變成了幼童狀態，又細又小。當現在第二次低頭目睹這悲慘的情景，心裡不禁萬分惆悵，就這麼個小物件兒，可怎麼破童子身啊……「別磨蹭了，過來呀……」牛小枝催促。



怯生生轉過身，孫小三本能地摀住**走過來，站進木盆裡。



「瞧你這小樣兒……」牛小枝刮一下孫小三的鼻子，拿一團黑乎乎的破布，蘸著熱水從肩膀往下洗起來。



到小腹處，牛小枝一把拉開孫小三的手，拿手彈了一下那小蟲子一樣的**，笑道：「捂啥捂，不就是個小蟲子嘛，捂著我怎麼給你洗呀？」



一陣酥麻感自**傳至小腹，孫小三慌忙再去捂，卻被牛小枝手裡得破布搶了先，笑著蘸水嘩嘩搓起來……突然孫小三覺得一陣刺痛，一把抓住牛小枝的手腕：「疼！」



牛小枝低頭一看，原來那小蟲子的被翻了起來，吐下舌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怪姐姐不小心……」說著，小心翼翼地捏住那，把慢慢包回原狀。



「還疼不疼了？」牛小枝心疼地摸摸孫小三的臉。



「不疼了……」孫小三說的是說話，當牛小枝那纖纖玉指捏住的一瞬間，疼痛就神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酥麻的舒爽感，「姐，你別用布了，就用手洗好了……」



「呵呵這你不怕羞了？」牛小枝彈一下那，丟下破布，白嫩的手蘸了水，輕柔地洗起來。



隨著牛小枝手上動作的重複，孫小三直覺得**一陣陣酥癢，不知不覺，那本來小蟲子一樣的東西居然翹了起來。當孫小三意識到，已經晚了，牛小枝也同時發現，手一擡，有些驚訝地看著那翹起的小棒棒笑道：「怎麼了，想尿尿了？」



孫小三臉一下子紅了，捂起**含糊道：「姐，別洗這裡了，都洗乾淨了……」



「呵呵，好，那你轉過去，我給你洗背，」牛小枝擦著那光溜溜的小背，心裡暗笑：「看來這小傢夥還真是長大了，以後得讓他學會自己洗澡了……」



擦乾身子，牛小枝端起木盆出去倒水，「行了，快去睡覺吧。」



「哦……」孫小三有些意猶未盡地爬，抖開那破舊的棉被，鑽進被窩。還好，這被子雖然破，但還挺乾淨，沒任何異味。由此可見這美女姐姐是蠻賢惠的。



牛小枝倒水回來，往床上一看，頓時愣住：「小山，你咋睡我床上了？」



我暈，原來這是她的房間！



孫小三佯裝已經睡著，翻了個身含糊道：「困……別吵了嘛……」



牛小枝無奈笑了一下，關門上閂，「小東西，剛才還說怕羞，和姐睡就不怕羞了……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走到床邊，牛小枝解著裙帶警告：「小山，你夜裡可不準尿床啊。」



「嗯……」孫小三應一聲，心裡卻狂跳不已，我滴個天神呀，還以為佔了這美女姐姐的床，她會去我房間睡，沒想到要和我同枕共眠，救命啊，我這小心臟要受不了啦……被子掀開，一股幽香入鼻，牛小枝進了被窩，「裡邊兒睡……」



孫小三哼唧一聲，往裡挪了挪身子，同時，他感覺美女姐姐是穿著衣服的，我暈了，這麼窮的人家睡覺也穿睡衣？不行，今晚既然和美女姐姐有緣，說啥得感受一下她溫暖的身體，不然過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姐……你咋穿著衣裳睡呀……」孫小三囈語。



「睡衣呀，你當姐像你小屁孩兒一樣光著屁股睡覺？」牛小枝說著已經完全鑽進來。



「哎呀，挨著好不舒服……」孫小三往裡又挪了一子，大有你不脫我就不挨你的架勢。



「死小子，你可真麻煩！」牛小枝扳住肩膀把孫小三翻過來，「要不我抱你去你屋？」



「不嘛，冷……」孫小三慌忙拒絕。



「那咋辦，要不我去。」



「哎呀，姐，你可真煩！」孫小三知道再不來點兒乾脆的，這難得的**就要泡湯了，霍地坐起來，扯扯牛小枝白色的睡衣：「你都不會把睡衣脫了睡呀！」



牛小枝撲哧一笑，擰一下孫小三的臉，「你個臭小子，你都嫌害羞，姐我就不會害羞了？」



「哼，不脫算了，那你走吧！」孫小三撲通躺下去，做生氣狀，「人家別的小孩都能給娘睡，我連和姐姐睡都不行！」佛祖啊，我是不是太卑鄙了？



這卑鄙的招數果然湊效，牛小枝沈默了一下，緩緩伸出手抱住孫小三，「小山，你是不是想娘了……娘和爹死得早，這些年你跟著姐吃不好穿不好，也真是委屈你了……乖，別生姐的氣了，以後你想跟姐睡就過來，姐脫了衣裳摟著你睡，好不好？」



第07回：幸福



孫小三被感動了，是真的感動，這美女姐姐不光樣貌美，比樣貌更美的是她靈魂裡的母性光輝，雖然孫小三和她才剛剛相識，但這一刻，他已經充分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善良和那對所有男人都必殺的溫柔。



女人最美的是什麼？母性。



「姐姐，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孫小三翻身過來抱住牛小枝的腰，內心卻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該以那樣的方式勾起這善良女孩的內疚。



「小傻瓜，咱們是相依為命的親姐弟，什麼對起對不起的，」牛小枝往上抽了一子，「轉過去，不準偷看，我脫衣裳。」



孫小三嘿嘿一笑，乖乖轉過去，「姐姐剛才還說我，你不是也會害羞麼？」



「臭小子，姐姐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身子當然不能讓你看。」



「嘿嘿，不讓我看我也知道。」



「知道啥你，小屁孩兒。」



「知道……嘻嘻，知道姐姐有兩個奶zi……」



「想死呀你！」牛小枝此時已經只剩肚兜，「小小年紀，鬼心眼兒咋那麼多，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啊，姐姐平常穿著衣服胸前都鼓老高，我能看不出來啊。」



牛小枝光溜溜的身子鑽進被窩，在孫小三的屁股上輕輕擰了一下，「你個小壞蛋，長大準是個壞東西！」



孫小三心裡一陣激動，回身一把抱住牛小枝那滑如綢緞的身子，「嘿嘿，我就壞，我要摸摸姐姐的奶zi！」說著一隻小手就往牛小枝的肚兜裡伸。



牛小枝忙捉住那小手，臉一下子紅了，「臭小子，你給我老實點兒，敢亂來我就把你扔床底下去！」



孫小三嘻嘻笑著，看著牛小枝葉那紅撲撲的臉，「姐，你說女孩子為什麼會長奶zi呀？」



「你說呢小壞蛋？」



「嘻嘻，是不是要給娃娃餵奶呀？」



「知道還問？」



孫小三眼珠子一轉，壞主意又來了，忽然低眉道：「姐姐，我小時候吃過娘的奶嗎？」



牛小枝微微動容，溫柔地把孫小三摟進懷裡，「你不到一歲娘就死了，就算吃過也不記得了。」



「哦……姐姐，其實我看到別的小孩子吃奶，也好想吃哦……」



摸著孫小三的頭，牛小枝眼睛裡充滿憐惜，「娘死後你是吃村子裡那些嫂嫂嬸嬸的奶長大的，有一口沒一口的，瘦得跟小猴子一樣，可憐的小山，那時候姐姐都以為要養不活你了，沒想到你這小傢夥還挺爭氣，轉眼就長這麼大了，還能幫姐姐放牛，真是個好孩子……」



「那……姐姐，」孫小三一不做二不休，低眼看著被窩裡牛小枝高高聳起的胸pu，「我吃吃你的奶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試試哦……」



牛小枝的臉又紅了，「死小子，原來你說這麼多是憋著壞呀，姐姐是大姑娘，又沒奶水，你吃什麼？」



「我不要奶水，我剛吃過飯，又不餓，我……我就是想試試小孩子吃奶是什麼樣的……好不好嘛姐姐，我就吃這一回……」



「壞東西……」牛小枝溫柔地撫摸著孫小三的背，「看你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姐不同意你又要難過了，好吧，我就替娘喂餵你這小可憐蟲，不過……不過只準這一回，以後不準再鬧了，聽到沒？」



「嗯嗯，」孫小三乖巧地點點頭，一抽手，就要去掀那肚兜。



牛小枝本能地再次捉住那不安分的小手，「等等。」



「怎麼啦，姐姐要說話不算話呀？」



「臭小子，你還威脅姐姐呀？」牛小枝抽出身子，「我吹燈。」然後輕輕一口氣，破木桌上的油燈熄滅。



鑽進被窩後，牛小枝似乎有些緊張，孫小三能感覺到她心跳有些快。



「姐姐，怎麼了，你是不是害怕呀？」



「嘿嘿，沒呀，有什麼好怕的？」牛小枝握住『弟弟』的小手，「小山，我給你說啊，只準這一回，」說著慢慢把孫小三的手放在了自己上……摸到那軟綿綿的大肉團的一瞬間，孫小三腦子裡一下子一片空白，那種激動讓他渾身微微顫抖，手小心翼翼地揉著，「姐姐……你你的奶zi好大哦……好軟……」



這十八歲的少女第一次被觸及女人最**的部位，雖然是自己的弟弟，但還是緊張的顫抖起來，「行了，別那麼多話了，快吃，吃了睡覺……」



「哦……」孫小三咬牙克制著心裡浪潮般呼之欲出的激動，慢慢揭那柔軟的肚兜，然而由於牛小枝的胸太feng滿，把肚兜撐得緊繃繃的，竟插不進手去，「姐姐，肚兜脫了嘛，都把你奶zi弄不出來……」



牛小枝撲哧笑出聲來，「小冤家，你可真麻煩！」說著，微微抽身，背過手去解開了肚兜帶子，扯下，壓在了枕頭下面。



終於，孫小三摸到了無遮無攔的大肉團，那柔軟、那光滑、那溫暖、那豐碩的感覺，讓她稚嫩的身體居然一陣陣激動，頭鑽進被窩，一口含住了那大肉團上的肉豆嬰兒吃奶般起來……天吶，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吃到了，我真的結結實實吃到了這美女姐姐的奶……這感覺太幸福了，我孫小三一輩子都沒享受過的啊……如果以後天天都能吃到，就算一輩子不吃飯我也餓不死吧……姐姐，我愛你，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在孫小三一口含住乳tou的一瞬間，牛小枝身子震了一下，喉嚨裡發出輕輕的一聲呻吟，手不由自住地摸住弟弟的後腦勺，想往懷裡摁，又似乎不好意思，於是在那後腦勺上有些躁動地撫摸起來……哈哈，這美女姐姐肯定有感覺了……孫小三心裡暗暗得意，嘴上卻裝嫩，吐出ru頭問道：「姐姐，你怎麼了，是我吃疼你了嗎？」



「……沒……沒有……」牛小枝心裡突突直跳，「別那麼多話了，快吃，吃了乖乖睡覺……」



第08回：少女的懵懂



封建社會，像牛家村這樣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人的思想是很古板愚昧的，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小夥子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是正常現象，如果你通了反而被看成不正常。



牛小枝也不例外。



那小壞蛋弟弟牛小山照例去山上放牛了，整整一個上午，牛小枝做著家務，腦子卻像魔怔了一樣，老想起昨晚的事，弄得她心煩意亂——為啥倆奶zi被那小壞蛋嘬的時候會那麼舒服？簡直要抓狂了。不知道別的嫂嫂嬸嬸餵她們小孩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還有，怎麼……哎呀，羞死人了，怎麼當時下面也不對勁，像鑽了螞蟻一樣癢得受不了，而且……而且還流出了好多粘糊糊的東西，到現在好像還濕濕的……是不是生病了？……對了，還有那個小壞蛋，他昨晚吃我奶zi的時候一直**的，比平常大了好多，叫他尿他又不去，真是好奇怪了……這單純如白紙的姑娘哪裡知道，那是身體被第一次『侵犯』後留下的無法磨滅的『後遺症』，是每個女孩一生都要有的經歷，只是這可憐的女孩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樣的『後遺症』應該是情郎給的，而不是親弟弟。



牛小枝下意識地輕輕按了一下豐man的奶zi，奶頭被那臭小子吸的到現在還有些隱痛，而且好像脹大了許多……本來這兩個羞人的東西就比別的姑娘大，該不是被那臭小子吸腫了吧，這要是讓外人看出來，那可丟死人了……不行，今晚說啥也不能再讓他吃了，要是越腫越大可就煩死人了。



「姐，我回來了。」當這稚嫩熟悉的聲音入耳，太陽才剛剛壓山，牛小枝有些意外，因為她這貪玩的弟弟從來沒聽過她的話早點回家，這可是為數不多的一次。於此同時，牛小枝心裡有種莫名的興奮，而且好像還緊張了那麼一下，怎麼回事，這可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屁孩兒，他放牛回家這是多普通的一件事，怎麼會有點心跳呢？是……是因為昨晚被他吃了奶zi嗎？哎呀，真是煩死了，他是我親弟弟，吃奶不過是為了哄他，這有啥好緊張的嘛……牛小枝心情複雜地出去接了孫小三手裡的牛韁繩，「今兒日頭打西邊兒出來了，咋回來這麼早？」



「嘿嘿，要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當看到這美人兒姐姐，孫小三很容易就忘了自己是個不諳世事的幼童，那調侃和調戲的思想及言語爭先恐後往外蹦。



輕輕掃一下孫小三的後腦勺，牛小枝道：「咋，你還學會說假話了？」



「是啊，我長大了，當然學會大人說假話了。」



「呵，你可真長進呀，那你說說，真話是啥，假話又是啥？」



「先說假話，假話就是……我聽姐姐的話，早點回家。」



「死小子，聽姐姐話倒成假話了，欠揍你！那真話哩？」



孫小三看著牛小枝牽牛站著不動，嘿嘿笑道：「姐姐，你去栓牛嘛，出來我再好好給你說。」



「呵，姐想聽你個真話可真難呀，還得放了手裡活清聽呀。」



牛小枝出來，孫小三主動上去拉住這美女姐姐的手，「姐，你把耳朵給我，我悄悄告訴你。」



牛小枝詫異地笑笑，俯身側過白嫩可人的耳朵，「說吧，煩人鬼。」



「因為……我……想……姐姐啦……」孫小三拖長尾音，鄭重其事。



這臭小子，這兩天咋怪怪的，跟變了個人一樣……牛小枝心裡這麼想了一下，在孫小三屁股曖昧地拍一巴掌：「行，知道和姐姐親就好，坐石條上歇歇，姐給你做飯去。」



「嗯。」山上跑半天，孫小三這小身體還真累了，坐上青石條，脫了鞋摳那陌生的小腳，「姐，你給我燒水啊，今晚我還洗澡。」



「這還用你說啊，我不天天給洗澡嘛。」



我附身這小子還真是幸福啊，天天被美女伺候……「哦……」



……



晚飯後，昏黃的油燈下，孫小三滿心幸福的站在熱氣騰騰的木盆裡，在他的請求的，今晚美女姐姐直接用手，軟軟的，滑滑的，這種舒服真是妙不可言。



「哎小山……」牛小枝又想起昨晚的事，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弄清楚，不然心裡老感覺怪怪的，「姐問你個事兒，你給姐說實話。」



「嗯，啥？」



「就是……」牛小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你為啥昨晚一直憋著尿，叫你去尿你也不去？」



孫小三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心裡偷笑，嘴上卻裝糊塗，「沒呀姐，我沒憋著尿啊，你咋知道我憋著尿了？」



牛小枝有些無言以對，彈一下孫小三的**，「不憋尿你昨晚**咋硬得跟小棍兒一樣？」



嘿嘿，看來這古代性知識的普及還真是不行，都多大姑娘了，連這都不明白，嗯，看來這掃盲的任務還是要落在我孫小三的肩上啊……孫小三撓著後腦勺裝嫩，「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吃姐姐奶的時候**癢癢，還脹得慌……」



牛小枝心裡一震，這不是和自己的滋味一樣麼……真是奇怪了，就吃個奶，咋這麼多事兒哩……「哼，不好受吧，這都是使壞使的，看你今兒晚還敢賴我的床。」不知怎麼了，牛小枝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些失落……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很想讓這壞小子再做昨晚的事麼……想到這兒，她臉不由自主地紅起來。



心裡彆扭極了。



「不不不不……」孫小三立刻以一連串不字表達自己的強烈抗議，「我還要和姐姐睡，和姐姐睡好舒服好暖和！」



欣喜，踏實，曾小枝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幾乎是不忍心破壞這種如願以償，她連虛晃的矜持都沒有，居然只是擰擰這壞蛋弟弟的臉說了聲：「賴皮蛋！」



啊……她沒拒絕，我這好姐姐沒拒絕，看來她也想重溫昨晚的美妙吧……歐也！



與牛小枝那懵懂的渴望相比，孫小三可是目標明確。

第09回：姐弟情深



再一次和這壞蛋弟弟鑽進一個被窩，矛盾的牛小枝自欺地給自己開脫，也許這些年讓這可憐的弟弟吃了太多苦，自己打心眼兒裡想多給他點關愛吧，和別的沒關係，嗯，一定沒關係！心想至此，她毅然做出決定，再不向這小賴皮屈服，吹了燈就先定下規矩：「小山，今晚不準再胡鬧了，乖乖睡覺，不然以後就算你不高興姐也不讓你來睡了，聽到沒？」



牛小枝的這番警告本來是單純的，可是當她把話說完，心裡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從shang床到滅燈，小山一直很乖，根本沒有要做昨晚那事的意圖，自己突兀地說這麼一句，倒好像是要提醒他什麼……提醒他什麼？吃自己的奶zi嗎？怕他就這麼睡著了不理自己？不，不是這樣的，我是她姐姐，又不是娘，怎麼會希望他吃我的奶zi呢……這麼想真是太奇怪了，真是的！



……說起來真是好煩心啊，從昨晚發生那一切之後，我整個人都變的不對勁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裡在想啥……嗯，或許……或許說到底都怪自己心太軟了，昨晚允許那壞小子那樣做，不然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孫小三一方，聽美女姐姐這堅決的口氣，他做出了準確的猜測：姐姐一定被我弄得心煩意亂，或許現在心裡正在矛盾吧？嗯，這種情況不能操之過急，不然會讓她反感，從而產生強烈的牴觸情緒，正所謂張弛有道，今晚就給她個緩衝的餘地吧，以後慢慢小打細敲小火慢燉才是王道，著急吃不著熱豆腐，這可是千古名言。



「嗯，姐姐，小山聽你的話，乖乖睡覺。」這膩死人的話，讓孫小三很想狠狠掐自己兩下。



「呵呵，這才是個好孩子。」沒想到這欲擒故縱的策略還真是有效，孫小三不來硬的，牛小枝反而溫柔起來，母親一樣把他摟在懷裡，柔聲道：「我家小山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姐摟著你可暖和了，快乖乖睡吧……」



孫小山乖巧地嗯了一聲，然後試探著說道：「姐，我不吃也不摸你，我手放你肚子上好不好？」



這話一說，牛小枝忽然覺得這小家蠻可憐的，好像自己剝奪了他心愛的玩具，而他不哭不鬧，只是要求拿另一個東西代替，這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是多麼殘酷啊……善良的牛小枝忍不住開始想：這小傢夥是不是感覺到了我故意疏遠他？心裡一定很委屈吧？他一向都很頑皮的，現在躺在我身邊卻像只不開心的小動物，好可憐……我這做姐姐的怎麼能這樣呢，娘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怪我的，不行，我不能讓小山把不開心藏在心裡，他還小，有了心思就要和我生疏了……想到這兒，牛小枝溫柔地摸到孫小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光滑的肚皮上，「這樣行嗎？」



「嗯。」孫小三的手故意小心翼翼地滑動了一下。



牛小枝撫摸著弟弟光滑的小手，「小山，你為啥要放在姐姐肚皮上？」



「我……我不敢說……」



又一陣心疼，牛小枝把孫小三摟進懷裡，「小山，你這是怎麼了，姐姐平常那麼疼你，長這麼大罵都沒罵過你，你有啥不敢說的？」



沈默了片刻，孫小三小心翼翼地抱住牛小枝曲線柔和的小蠻腰，「姐姐……我知道昨晚我吃了你奶zi你不高興了……所以所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只要摸著姐姐的肚子就好了……」



心裡緊縮了一下，牛小枝覺得身上過電一樣，不知道是因為弟弟這忽然的一抱，還是這楚楚可憐的一番話導致了她的心疼。她更緊地抱住弟弟，再也顧不上心裡那些矛盾的矜持，幾乎是脫口而出：「小山，你別亂想，姐姐沒不高興，就是……」說到這兒她忽然覺得不知道怎麼說下去，於是不得不扯了半個謊，「就是姐姐的奶zi沒被吸過，你昨晚吸太久了，有點疼……」遲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只是緩兵之計，還是真的承諾，居然補充道：「等……等姐姐不疼了再給你吃，好不好？」



孫小三以『偶也！』慶祝了一下，但心也同時疼了，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卑鄙無恥了，居然用這麼多的心機去欺騙一個在家鄉可能一輩子都不遇到的單純如同白紙，善良如同菩薩，幾乎屬於絕種女人的好女孩兒。



可是他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特殊身份，本來就要靠隱瞞和欺騙維持下去，要想做一個單純的孫小三，付出一份單純的愛，只能自曝身份，而這樣做的後果絕對是這古代女孩兒無法承受的……唉，孫小三，別再多想了，你所能做的或許只是在欺騙的前提下，付出一份真摯的感情。也只能這樣了吧……「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開心了？」孫小三擡起腦袋，雖然黑暗裡他看不到牛小枝的臉，但是他想以這種動作讓這美女姐姐明白，他說的話是發自肺腑的，「其實我沒有不開心，真的，一點都沒有。姐姐，小山知道你把小山養大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委屈，小山現在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再也不會給姐姐耍小孩子脾氣。小山只想好好喜歡姐姐，保護姐姐，讓姐姐每天都開心。」



牛小枝幾乎不敢相信這番話出自一個十一歲幼童之口，那一句『小山知道姐姐把小山養大不容易，也受了很多委屈……』像一把犀利的小耙子，一下子扒開了她內心深處那最敏感的堤壩，淚水洶湧而出……這一刻，牛小枝的世界裡一切都漫漶不清了，只剩下淚水和懷裡這讓他突然感覺已經長大了的弟弟——她此生為之付出了青春、愛和憐憫的親人。



心在胸腔裡狠狠地間歇性抽搐，把更多的淚水一迫出眼眶，這十年的艱辛最終變成痛苦宣洩出來，動人心魄的哭聲低低迴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茅草房